就走完了,来到另一处海岸,爬上海边竦峙的山岛,可以看到一侧山脚下几艘废弃的螃蟹船。
可能平时没什么人到这里来,鱼的尸体和水草被海岸拦在水边,巨大的岩石堵住了继续前行的去路。
回过头,发现阿拉曼压根没跟过来,还站在山脚下等她。
她刚从上面下来,还没站稳,就听到阿拉曼极轻地说:“再不走,你会死的。”
秦宝怡听完在想:难道他是个好人?
少年的表白当然是要
阿拉曼以为她不信,语重心长地说了很长一段话:“我们村曾受了诅咒,离世的先魂无法解脱,要永远被困在村子里。
活人和鬼魂相处时间长了,是会死的,从去年11月开始,村里每个月都会死人。
女人属阴,是最先死的那批,我母亲死后,父亲再也受不了等死的折磨,他跑到海对面去寻求帮助,意外得到高人的指点,教我们如何供奉祖先,说祖先得了供奉就不会再剥夺我们的生机。
我们按照他所说的做,接下来的三个月,果然没有同村人去世,死得都是你们这些外来的游客。”
“难怪其他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阿拉曼抬眸,眼眸微动:“没错,因为他们心里有愧,像你这样的女人,最多活不过三日。”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跑?”
“你很漂亮,我、我喜欢你。”
秦宝怡挑起一侧眉头,奇异地看着他,然后笑着朝他伸出手。
日光在泛着臭气的水面洒下细碎的跃金浮光,两人的影子挨得很近,但被坚硬嶙峋的岩石分割得不成形。
少女的影子朝少年伸出手,随着一阵海风呼啸而来,其中一道身影坠入海里。
“别开玩笑了,都说了我会死,难道你想当鳏夫?”
“”
阿拉曼游上岸便不再搭理她,像是生闷气了。
秦宝怡只好一个人在村里游荡,不时有男人朝她吹口哨,操着口本地方言或者地方味极重的鹰语试图搭讪。
没有过多理会,她甩开身后跟踪的小孩,出现在崖壁的最顶端。
昨天晚上,她看见山顶有一盏灯亮着。
礼貌地敲了敲门。
“吱吖——”
还未看到人,室内的木质香先一步溢出来,接着是穿着当地特色黑衣的妇人。
见来人不是自己熟悉的人,还扶在门把手上的手臂立即收缩,“砰!”
秦宝怡抬手拦住,淡笑:“我劝你还是请我进去说说话。”
妇人惊魂未定,低着头思量片刻,不着痕迹看向其他地方,最后往后退了两步。
“请进。”
进去之后,秦宝怡看到一排排黑色灵位,桌子很多,几乎把这间本就不大的屋子堆满了。
牌位面前的桌上依然没有瓜果蔬菜这类,而是把红烛、香、金元宝和黄纸装在盘子里,供祖宗享用。
除此之外,墙边还立着一男一女两个纸人,应该是怕妇人招待不周,候着帮忙伺候的。
眼前这副场景的架势,她怎么瞧着眼熟呢?
微微侧身看向一旁的妇人,她的头发全用布巾包起来,当地人标准的窄额深目,有着棕色皮肤和宽阔脸庞,一副普通到外来的人记不住的长相,还有常年劳作练就的结实身子。
此时紧绷着身体靠在一根柱子上,双臂朝后。
阴暗的室内开始升起淡淡薄雾,气氛逐渐变得阴冷且压抑,某些阴暗角落的黑影簌簌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