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口渴又是身子冷,竟整整两大杯灌下去。可她怎么知道,这是裕亲王送来的鹿血酒。
两大杯鹿血酒,岚琪的身体没多久就有了反应,浑身火烧似的难受。要做什么该做什么,环春当然明白,可她们哪儿敢去请皇帝呀。乳母抱着六阿哥来也吓了一跳,可她是经历过人事的,嘱咐了几句就抱着六阿哥要走,结果出门撞见皇帝。而环春被磨得没法子又要来找乳母帮忙,就撞见圣驾了。
寝殿的门被紧紧关上,玄烨随手脱了外衣,掀开纱帐。床上的人蜷缩着很难受,察觉到有人进来,慌张地一哆嗦。可睁眼看到是玄烨,眼中的慌张顿时消散,柔情蜜意奔涌而出,柔软的身体舒展开,不知不觉就腻歪上来了。
玄烨碰到她的身体,果然浑身发热,娇嫩的肌肤似在火上烤过的,触手就撩拨得心里发暖。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带着鹿血的诱惑。而岚琪备受煎熬的身体已经把持不住,含泪娇吟地缠着他。玄烨却促狭地故作冷静,问她:“怎么了?朕要好好和你说话呢。”
怀里的人哪儿还能说话,一个劲儿地往玄烨身上蹭,娇吟喘喘,直要把玄烨推下去。玄烨便任由她摆布,仰面躺下后,就见两只手急促地解开了他的衣裳。可原以为她的红唇就要贴上自己的胸膛,身上的人却突然停了下来,软绵绵地伏在了自己的胸前,仿佛理智又跑回了脑袋里,脸埋在玄烨的衣裳里,闷闷地出声:“皇上回吧,臣妾不大舒服……”
“梅子酒和鹿血酒也分不清?天差地别的东西。”玄烨一笑,双手捧起了岚琪的身体,翻身把她扔在床上,自己撑起了身子居高临下。没有喝酒却已浑身发烫,凑在岚琪面前与她鼻尖相触,感觉得到岚琪柔嫩的双唇嚅动着,渴望得到缠绵的吻。可玄烨就是不碰她,还问着,“是不是故意喝鹿血酒等朕来的?你怎么会分不清,口渴了又怎么会喝酒?是骗环春,还是想骗朕?”
可身体下的人早已意乱情迷,双腿不自觉地缠上了玄烨的腰肢,不断地迎合想要触碰他的唇。但她步步进,玄烨步步退,眼瞧身下的人要哭出来,皇帝才炙热地吻上她。唇齿间猛然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激烈,玄烨被她纠缠得几乎要透不过气,好容易才挣扎开。
喘息间勾出了身上的火,大手一撕,岚琪薄薄蔽体的寝衣就散开,小衣下春色跃跃而出,雪白雪白地写着“诱惑”二字。玄烨才要钩开她的小衣,岚琪突然笑出来,捂着胸口侧身转过去,竟趴在床上想往里头逃走。玄烨把她拖回来,她再要往里头挪,也不知是酒醒了还是身上的热情散去,不再像刚才那样一味索取,更仿佛要就此休战。
要命的是玄烨已经被她勾得难以自制,气恼地在她臀上重重拍了一巴掌。身下的人哆嗦着蜷成一团,软软地说着:“皇上,睡吧睡吧。”
欲拒还迎娇声软语,玄烨是笃定不肯放过她了,几下就把碍事的衣衫褪干净。正是深秋寒凉的时候,鹿血酒后暖暖发烫的柔软身体拥在怀里,真真人间仙境才有的惬意。慢慢品尝阅尽春色,一寸一分的肌肤都未放过,豪饮鹿血酒的人也再矜持不住,翻云覆雨仿佛要将身体融化。
翌日晨起,不知是一夜春宵的滋润,还是裕亲王送的鹿血酒是好东西,岚琪面色红润神清气爽。玄烨问她到底怎么喝的鹿血酒,人家支支吾吾,直见皇帝要恼了,才坦白说,起先只当一般的酒,身上发冷想暖暖身体。结果一口下去腥得不行,又见酒色殷红如血,才知道是什么东西。知道皇帝夜里要来,便动了坏脑筋,索性豪饮两大杯。
玄烨又气又好笑,训了几句说她身子太弱喝得不对反而要伤身。可又笑说鹿血酒还有许多怎么办才好,之后几日便也共度良宵。秋意深浓时,岚琪的寝殿里,却只见夜夜春色,彼此缠绵难分难舍,仿佛是知即将回宫,才更珍惜独处的时光。
九月下旬时,皇帝终于决定要回宫。先头回来收拾宫殿的宫女太监活儿还没做完,宫里头就传遍了这个好消息。盼了一个夏天,又盼了一个秋天,寂寞难耐的女人们终于盼得皇帝归来。可随着宫女太监先遣归来,瀛台那里的事也零零散散地带回来。说什么德嫔与皇帝夜夜春宵,说什么皇帝专房专宠,说什么德嫔根本不照顾太皇太后只是陪着皇帝。好听难听的话在宫内游走,怪不得快回来那几天,岚琪每天都觉得耳根子发烫。
十月初一,圣驾回宫。初夏离宫初冬归来,大半年不在紫禁城,比旧年陪太皇太后在园子里度夏的时日还久。岚琪重新踏入永和宫的门,竟恍惚记不得夏秋是如何度过的。
小胤祚也很陌生,但一路回来乳母哄他说能见哥哥了,到了家门口就往里头跑,口齿不清地仿佛喊着哥哥。岚琪伸手要抓儿子叫他别瞎跑,突觉头晕目眩,脚下虚浮。幸好身边环春眼明手快地搀扶住,见主子面色潮红,担心地问:“主子怎么了?”
岚琪犹自不觉,只笑大概是晕车,扶着环春往屋里走。但躺了片刻依旧不见好转,伸手摸额头微微发烫,环春不敢怠慢,赶紧去宣太医。这边太皇太后回到慈宁宫才歇下,外头就有人来传话,说永和宫宣太医,德嫔娘娘病了。
太皇太后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