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别走神了!我问你想不想吃点什么零食我帮你拿!”许正衡摇了摇她的肩膀。
“噢噢,牛肉干吧,谢了。”她坐在许正衡边上正用另外一个ps5玩她的沙盒游戏。
“给!”许正衡放下零食,揉了揉肩膀边吃边看她玩游戏,玩了一天他也已经手疼了。
“哇,姐姐的家建的很漂亮啊。”
她住在山脚下的小村落最靠外的那一幢小房子里,门厅正对着大片的田野,不远处有湖泊河流,四周零星散落着漂亮的丘陵。
屋子后拔地而起的喀斯特锥子山中间空出个圆圈,站在阳台上看正好像一个相框把月亮围起来。
为了热闹,她还专门带了村民、狗狗、猫咪和铁无霸过来充场面。
主屋对着的是一条小路,接着大路通往她用蓝图机器建出来的小型城镇,不过还没来得及塞村民进去。
“田野建在比院子低好多的位置是还原了我爷奶家的样子,我们小时候经常用这个试胆,比谁敢直接往下跳。”
“那时候我们还小,跳下去往上看比我们人都高,后来长大了才发现也还好。”
“不危险的,底下是软软的土和草。之前有个小孩学骑车摔下去也一点事情也没有。”
“那边空气很好,风景也好,可惜我长大之后就出来读书了。”
“现在年轻人外出打工,已经没什么人住在乡下了,镇上的小学都开不起来。”
她一说起童年往事就滔滔不绝,田园牧歌般的生活是她人生中的一抹亮色,记忆中每天的生活都很宁静,爷奶从来没让她有什么烦恼。
“姐姐……”
许正衡瘫坐的身子忽然直了起来,“我觉得我有必要打断你。”他指了指电视机柜底下的缝儿,“我看到了一只很大的老鼠。”“刚跑进去。”
“啊,怎么会有啊?!”靠,章稚松什么时候回来?”李鳞儿极其清楚章稚松多见不得这种其实在绝大多数家庭里司空见惯的侵入者,毕竟他丢她住在这里的唯一要求就是保持洁净。
“我去楼上借只猫。”这是乡下惯用的抓老鼠手段,谁家有猫就借过来,很快就抓住了。
将近半小时后,许正衡、李鳞儿以及楼上住户六只眼睛注视着懒洋洋趴在地毯上的蓝猫陷入沉思。
李鳞儿拍着脑袋仰天长叹:“现在的猫都不会抓老鼠的吗?”
主人在一边轻轻地踢它,它也爱答不理:“哎,懒得要死,怪不得肥成这样,抓不抓?!不抓你明天没有罐头了!”
“算了算了,麻烦您跑一趟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吧。”
李鳞儿随手找了点吃的喝的塞给猫主人打发他走了。
“姐姐,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和我两个人抓呗!去拿两双手套,再拿扫把过来,啊,对了扫把套一下袋子干净点,我在这里看着。”
……
章稚松经历了一晚上的折磨终于回到家了,他一进门,撞见女人手里正拎着一只硕大的老鼠。
他冷静地退后,“砰”地重新关上了门。
只是一瞬,他就看得很清楚。
这只老鼠和他今天吃的猪肘子一般大,不,可能更大。
李鳞儿揪着老鼠的细长尾巴让他倒挂在空气中,它还活蹦乱跳想要逃,黑黢黢脏兮兮的身子在空中反复弹跳。
两只乌黑的眼睛提溜转着,两颗大门牙的缝隙中传出“吱吱,叽叽”的急促叫声。
太恶心了。
章稚松等了叁分钟,李鳞儿提着一个黑袋子面色自如地出来了:“解决了,你进去吧。”
许正衡在她背后靠着墙笑眯眯地说:“你绝对不想知道她是怎么弄死这只老鼠的。有一说一,姐姐真的是心狠手辣一女人。”
从电视柜到茶几到沙发到玄关都乱成一团,地上扫掉了一大堆东西。
章稚松拧了拧眉毛。
他的床不清理一遍,他是绝不想睡了。
他刚走进房间还没开灯,恍惚好像床边又有一团黑色的影子飞过去,他猛地关上门,叫李鳞儿过来,面色铁青地问她是否确定家里就只有那一只老鼠。
许正衡听到这个动静跑过来,憋笑道:“哥啊,老鼠有什么好怕的?姐姐都敢抓着玩。”
李鳞儿大方地走进去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
章稚松的气愤从涨出筋儿的额头里飞出来:“你是怎么搞的卫生?为什么家里会有这种东西?!”
许正衡帮腔道:“阳台是开放的,保不齐从别家爬上来呢?老鼠连下水道都能爬,人类也没办法啊。”
章稚松被噎住了,说赢了许正衡又怎样,不如抓只老鼠塞他嘴里来得痛快。
算了,明天找人过来除鼠吧,今晚去酒店住?不,有下水道,酒店也不一定安全,今晚睡前记得把厕所门关上吧。
许正衡见保住了李鳞儿免受章稚松的斥责,就去洗澡了。
李鳞儿边给章稚松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