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玉盏砸在李凤璟脚下,他咳了咳忙道,“走,走后,父皇便立宁睿为太子,宁睿这么聪明,在父皇的教导下,将来一定是一位如父皇一样的明君。”
“你倒是想的挺周到,朕还有皇子,何不将你三弟召回京做太子!”
天子气的咬牙切齿。
李凤璟眼睛一亮,“真的吗,那我们可以带宁睿一起走吗?”
“嘶,宁睿历来身体康健,这该想个什么死法的好?”
“李凤璟!”
天子砰地站起身,指着太子气的手指发抖,“你别想打朕孙子的主意,你要滚就滚,想带走宁睿绝无可能!”
李凤璟点头如捣蒜,“好的好的。”
“父皇您放心,我们绝不带走宁睿,肯定将留给父皇,让他替我们尽孝。”
天子好一阵语塞,最后挥袖决绝而去,“老子管你死活!”
皇后深深的看了眼李凤璟,几番欲言又止,最后朝一旁的贺若真温柔一笑,轻轻一叹道,“你们记得按时来信。”
其实,这师妹突然变成儿媳妇,对他们来说也是桩难事。
陛下每每听得那声父皇,就浑身不自在,她亦如此,既然他们想要离开皇宫,便由他们去也好。
李凤璟收起笑容,与贺若真抬手恭敬的朝皇后与天子离开的方向拜下,“谨遵母后令。”
天子皇后离开不久,宫殿内便进来了一个锦衣小少年。
他皱着眉看看自己的父亲,又看看自己的母亲,最后老气横秋道,“你们,不要我了?”
贺若真忙蹲下身抱着他柔声解释,“自然不是。”
“那为何不带我一起走?”
李凤璟也跟着蹲下身,叹道,“带你走,你皇祖父一定会下通缉令抓你父亲母亲,你母亲身子弱,你想看你母亲东奔西走,东躲西藏吗?”
“再说了,皇祖父与皇祖母将你看的跟命根子似的,你舍得啊?”
李宁睿颇有些无奈的盯着他父亲。
母亲身子弱?
上个月母亲给了他一串糖葫芦,骗他说是沈舅舅派人给他送来的,但他分明看见那是母亲飞檐走壁从宫外亲自带回来的
当时母亲瞧着很是欢愉,他便不忍拆穿,就只当什么都不知道了。
“母亲,你会回来看我吗?”
良久后,李宁睿扑进贺若真的怀里道。
他知道母亲不适应皇宫的生活,父亲也早早就在做打算,想要带母亲离开。
贺若真摸了摸他的头,柔声承诺,“一定会的。”
说罢,贺若真将他拉到一旁,轻声道,“母亲告诉阿睿一个秘密。”
李宁睿好奇道,“什么秘密?”
“母亲身子不弱且会武功,轻功尤其厉害,所以母亲定会常常悄悄进宫来看的。”
贺若真在他耳边小声道,“不可以说与旁人听,知道吗?”
李宁睿,“”
哇,真是好大一个秘密!
“知道了,母亲真厉害。”
太孙李宁睿十岁这年,太子与太子妃相继离世,满朝哀痛,京中无不惋惜悲悸,外人无不心疼太孙,却不知太孙时常收到些稀奇古怪的物件,每月都会以祈福为由,与他的父亲母亲外出游玩几日。
当然朝臣对此并不是一无所知。
相反,一大半朝臣都是知情的,但所有人都默契的闭口不谈。
满朝宠大的小殿下,再宠一次又如何。
况且太孙虽年少,但却甚是聪慧爱学,一点就通,说句不该说的,这位太孙对比起太子,天子少年时,可让人省心太多了!
简直像极了太子妃,而有老臣每每听了这样的话,却笑道,太孙是像极了当年的摄政王!
天子正值壮年,还可教导太孙好些年,所以将来坐在龙椅上的是太子的还是太孙,其实区别并不大,总归都是一位明君。
而且他们也清楚,若真的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那两人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所以皆大欢喜的事,谁愿意去做那恶人呢?
李凤璟与贺若真假死离开后,去了很多地方,看了许多美景人文,偶尔会遇见一些故人,比如与公主秋游的沈念,比如,已经成为雪山长老的原奉翎,比如,出京查案的锦衣卫千户大人景子颜,故人相逢,总少不得把酒言欢,人生乐事不外乎爱人相伴,好友小聚,亲人安好。
而有长一段时间,贺若真夫妇二人热衷于为景子颜,原奉翎二人说媒,景子颜反抗不了只能一见,原奉翎碍于贺若真的面子也勉强相答应,但最后都没成。
好几年过去,原奉翎方才成婚,妻子是雪山一位长老的孙女,是原青峦沈花鸢定下的;景子颜的夫人是天子赐的婚,虽都不是自己遇上的,但也都是自愿点了头的,便也是和和睦睦,携手一生。
十五年后
天子退位,皇太孙李宁睿登基,改年号平朔。
与朝臣所想,这位天子乃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