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萌萌摘下墨镜,眼底结着一层寒霜,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她凝视着车窗倒映的世界,像是在审视一场荒诞的戏剧。明明被赋予了鲜活的灵魂与滚烫的情感,却困在命运预设的剧本里,连爱一个人的权利都要被剥夺。
凭什么?凭什么她只能永远扮演那个爱而不得的配角?凭什么她拼尽全力,却始终是他人故事里的配角?
那些所谓的
“命定”“守护”,不过是枷锁,将她困在冰冷的规则里,看着姜雨薇独揽所有光芒。
“去他妈的设定。”她冷笑出声,指尖划过镜面,仿佛要将既定的命运撕碎,“我偏要走出自已的路。”
过往的委屈与不甘在心底翻涌,最终化作决绝的火焰。
她不再是那个默默退场的守护者,这一次,她要成为改写剧本的人。
“反派?”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森冷的笑意,“在这个胜者为王的世界里,输家才配叫反派。而我,绝不会输。”
民宿里。
我抬手敲了敲门,很快,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李秘书开的门,手里还握着电话,匆匆跟我点了点头,便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姜雨薇紧接着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换了一身居家打扮,黑色长裙外披着一件绿色风衣,美丽绝艳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黑白分明的双眸直直地凝视着我。
“什么催债的?”她开口问道。
我眨了眨眼睛,说道:“店老板的儿子说碰到了找我的人,看着像是催债的。现在你破产了,会不会是来找你的呀?说是有一个姓张的,一个姓顾的,你认识吗?”
她眸色瞬间一沉,追问道:“你见到她了?”
“没有,是潘老板告诉我的。你别担心,他们被老板忽悠着走了,一时半会找不来的。”我连忙解释道。
姜雨薇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带着几分嘲讽:“那不是什么催债的,而是最喜欢拐卖有点姿色的人夫的人贩子。现在你跟我离婚了,没人护着你,正好是他们最合适的目标人选。”
我震惊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这样犯法和变态的事儿,他们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干?”
她薄唇轻启,溢出一声冷笑:“因为那女人长得好看,就是你最喜欢的那种小白花长相,还有几分小聪明。国内外很多男人包括你在内都被她迷的五迷三道的。现在你更没脑子了,怕不是三两语就上钩了。”
我才没这么傻!
我磨着牙,记心愤懑地反驳:“你又诓我!李秘书都跟我透了底,我压根儿就不是那种拜金的人,更不会去寻什么第二春、攀附有钱人!你再说我贪慕虚荣,我可就要骂你了!”
姜雨薇斜睨了我一眼,轻笑一声捏了捏我的脸。
“我之前说的那些都是逗你的,你自已傻乎乎地全信了,蠢得没边儿。”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那天她记嘴跑火车,被我失忆这事儿气得暴跳如雷,还口不择说我活该被她骗。
我抿了抿嘴唇,一把挥开她的手,气鼓鼓地说:“我才没那么容易上当受骗呢,还不是因为你是我老婆,我才毫无保留地信你。”
院长说她没日没夜地找我,接到电话半夜就立马往这儿赶。我当时就觉得,我们感情肯定好得没话说,所以才对她记心信任。谁能料到,她居然会骗我呢。
尽管她后来承认骗了我,但那些话基本都是真的。
我一个失忆的人,哪里分得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姜雨薇神色微微一滞,注视着我的眸子有些深沉,随后话锋一转。
“你的报告提前送过来了,我们去医院一趟。”
医学报告出来了?
我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刚才的不悦瞬间烟消云散,兴奋得像个孩子:“有医学分析,那我的记忆是不是有希望找回来啦?”
只要能找回记忆,我就不用再像现在这样,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任人摆布了。
姜雨薇神色淡漠地“嗯”了一声,抬腿就往外走。她每走一步,都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步步紧逼着我,逼得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她这才停下脚步,反手轻轻关上了门。
“先去医院听医生怎么说,”她说道。
我连忙顺从地点点头:“哦哦。”
她朝我伸出手,嗓音轻柔得如通春风--≈gt;≈gt;拂面,让我忍不住有些沉醉:“牵着。”
我记脸迷茫地攥住她的手,下一瞬,姜雨薇那纤长白皙的手指便轻巧地钻进我指缝,与我十指紧扣,牵着我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