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真想往死里逼人,得志猖狂,人所难免,又非大恶,撞上了,教训一顿,便了。
那胖子闻听此言,不啻纶音,他哪里想到这位会如此简单地放过自己,他这会儿,自然知道是被宰了,可谁叫自己嘴臭,让人抓住了把柄,此刻,已然被按到了案板上,突然听见刀下留人,焉能不欣喜若狂。
胖子感激地瞅一眼薛向,又可怜巴巴地望着老马,在他眼里,这位显然比薛向恐怖得多。
薛向都发话了,老马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子,他倒是有些心疼胖子手里的那一沓沓的钞票,这一堆差不多是老莫一天的营业额了,真是可惜啊!
那胖子得脱而出,二话不说,奔回了本桌,扔下一沓钱,不待招呼,他那几个同伴,当先就拖着他肥胖的身子,落荒而逃。
方才胖子和薛向的纠纷,满厅众人皆看在眼里,他们多是外地商客,自然乐得胖子落薛向这本地人脸面。
谁成想,人家轻轻一击,差点儿就要了胖子半条命。
众人这才想起,此地何处,皇城根脚,果真不是自己这四民之末能翻腾的。
片刻功夫,大厅内原本嘈杂的声音,都小了许多,原本还在西餐厅划着拳拼红酒的另类们,立时也住了嘴。
薛老三驱走还待表功的老马,继续坐下进食,没吃到两口,老马忽又奔了过来,附耳道:“薛书记,江公子来了!”订阅,打赏,。)
握手
薛向抬头,果见江朝天推开大门,张望一眼,便朝自己这桌步来。
薛老三挥手,让老马退下,笑着站起身来,远远便道:“江县长果然是官升脾气涨啊,现在是越来越难请了!”
薛向一言既出,江朝天便没由来的烦闷,他今次故意拖延不至,就是想杀杀这位薛衙内的锐气,免得在稍候的谈话中,又让这小子压住上风。
再者,两人以前的数次会晤,都是他江某人邀请薛老三,今次好不容易薛某人主动一回,江公子自然要拿足了架子,将以前所受的闲气,一股脑儿全还回去。哪成想这薛某人上来就这么一句窝心话,这是显摆呢还是显摆呢还是显摆呢?也不想想,短短两年功夫,他薛某人从副处级常委副县长一家伙跳到了正处级县委副书记,人江公子只不过从三把手向二把手转进了一小步,级别可未进上半格,真与薛向这位在萧山一手遮天的县委副书记比起来,江某人只觉自己跟贬职无异。
而姓薛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上来就什么“官升脾气涨”,让正准备打趣薛老三的江公子如同喝了一口山风,恶心!
“薛书记,有事儿赶紧说,没事儿,我就少陪了,我们洪水比不得你薛书记的萧山,我这个县长还得头拱地的去干事儿!”
江公子上来就挨了一记闷棍,自然得还之以颜色,况且,他大略猜到薛老三今次相请自己,所为何事。
这是薛老三求到他江某人头上来了,帮不帮忙暂且不说,这架子必须摆起来。对别人,他江公子自问该有点儿老成官员的持重守诚的气度,可对上这薛老三,江公子只恨回不到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