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当晚场景的旅客,根据登记薄,挨个儿寻到了,利用组织的力量,要求封口,这也并不难做。
问题的关键,却仍旧归到了那位盛世的柳总裁身上了,除非她肯息事宁人,否则,眼下这事儿就没平息的可能。
可受了这天大的侮辱,人家可能愿意平息么,凭什么,就凭他段某人脸大?
越想越头痛,段钢简直快疯了,他在明珠当了快五年的市长,可从来就没有如今这么累过。
苦思无果,段钢在屋内练起了凌波微步,脚下越走越快,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咚咚咚,忽然,门响了。
段钢一脸火气地拉开房门,“还不去睡,挺在这儿做甚,大半夜的,耗什么耗,难怪老的快!”
门外站着的是段夫人,先前,段钢要处理正事儿,便将她赶了出去,哪知道段夫人心疼自家老头子,这会儿,又泡了杯茶,来给他提神。
瞅见老妻手中的茶杯,段钢严峻的脸上,终于现出几分赧然,接过茶杯,拍拍老妻的手,“去睡吧,我没事儿,一会儿就休息了!”
绕了近半个钟头,他这会儿也着实有些累了,说话儿,便端起荼抿了一口,清冽茶水,香气扑鼻,段钢惊道:“这不是咱家荼吧?”
段夫人道:“这是小徐上回拿来的,说你喜欢荼,特意在什么菲利滨给你淘换的,要说小徐还真是个好孩子……”
段夫人正在絮叨,段钢忽地拉过老妻亲了一口,满脸喜色,咧嘴直笑。
后者莫名其妙,捂着脸,啐了句“老疯子”,急步退去。
你道堂堂段市长何以忘形?原来段夫人那句“小徐”,陡然让段钢福至心灵,堪破了破局的关键,老汪会传球,难道自己就不会么?
当下,段钢顾不得关门,便急步朝床头的电话机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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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胡东海满脸疲倦地望着同样愁眉紧皱的徐龙象,而徐龙象刚放下这座已经短短个把钟头,起落了数次的电话。
明月东移,一道月华恰好照在徐龙象的脸上,将他嘴角的那抹冷笑清晰地现在胡东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