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显赫,不过他摆得正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再显赫,也不是行署领导,见薛向问询,他更是有意做个人情,毕竟如此年轻的行署专员,不必想,就知道道行极深,值得投资。
当下,蔡杰夫就详细说了会议的议题及议程,薛老三听在心里,更是冷笑不已。
原来,专员会议定在两点十分,如今已经一点半了,再拖会儿,他肯定得踩雷。
“呵呵,多谢蔡秘书长,回头我请你吃饭!”薛向笑着掏出烟来,给蔡杰夫上了一只。
蔡杰夫赶紧接过,又掏出打火机给薛向点上火儿,却在点火的当口,用余光瞟见了站在门口,焦躁不安的刘科长,复又收回目光,笑道:“薛助理,我恐怕得少陪了,这不,今天归我当值,我得先赶着去布置会场,回头我请您吃饭如何?”
“我请你,我请你,成,你先去吧,我一会儿也得回去。”
蔡杰夫笑着和薛向点点头,便大步离去,途径刘科长身边,也只略略点头,算打过招呼,便扫了过去。
细说来,蔡杰夫原本是要和薛向多攀谈会儿的,可瞅见刘科长那一张苦瓜脸,他立时也明白了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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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薛向去学习
此刻,蔡杰夫已经从刘科长这一脸的苦涩中,捋清了勾当。
很明显,这位刘科长是在给薛向下烂药,要不然哪有眼见着要开专员会议了,行署班子新到成员还在外面找房子的,这便是最大的破绽。
除了破绽,蔡杰夫更清楚刘科长是死跟张彻的,而在薛向未到前,张彻就在谋求行署副专员一职,如今薛向一到,虽未成为行署副专员,可是卡在行署班子成员上,让张彻连进行署班子的美梦化都作泡影。
由此看,张彻对薛向没好感,则是必然的,这便是刘科长下手的动机。
既有破绽,又有动机,此事便明了。
可明了归明了,他蔡某人却不愿往里掺和,虽然谢专员在会上多跟孔专员走,严格算,他和张彻是一条线上的,可即便是一条线上的,他也不愿明着得罪薛向,眼下最好的处理方式,自然只有抽身告退。
蔡杰夫方出门,上了行署办公室的专车,薛向便抬脚朝自行车行去。
刘科长赶上前来,满脸惭色,手指比划着,张开嘴巴,吱吱唔唔,却是说不出话来。
他是又想让薛向继续看房子,又张不开口,可要硬拦薛向,他又没这个胆量,想到事露的后果,他想告饶,可心中又存侥幸,指望薛向是个雏,并未参破其中关键。
就这么左右为难,上下遇阻,刘科长就生生给憋成了哑剧表演者。
奈何薛老三无心看他表演,跨上车来,瞧也不瞧他,便朝地委大院飙去。
刘科长大急,便跨上摩托。紧紧追去,可哪知道前方的自行车,愣是在他全力追行下,影子越来越小,越来越淡,竟慢慢地消失在视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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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十分,德江行署专员办公会准时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