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何能想到内心最卑鄙的角落,竟一眼叫人看穿。
要说不是隋部长火眼金星,而是霍无病,谢伟红太小看满座城府深沉的男人。
起先,谢伟红说有人拍摄风景,恰好拍摄到了薛向施暴的照片,邮寄到了教务处,他才得到的。
很正常!
没谁会怀疑,即便有怀疑,没来由谁也说不出什么。
因为的确存在这种可能。
当霍无病为了证明谢伟红手中的那些酒吧照片,乃是薛向策划的。亲口说出了和薛向产生摩擦的前因后果。
尤其是道出了,他偷拿薛向东西在前,约会薛向在后。
随后。便有了这薛向施暴照片的问世。
如此一来,整件事的线索。实在是太清晰了。
满座大佬谁也不是城府沉声,目光敏锐。
到这个地步,到底是霍无病设伏,还是陌生同学巧遇,诸位大佬心中亮堂着呢。
只不过眼前的乱子太大,这边站着丁校长,那边站着薛家,乱子太大。没有人愿意贸然入局,自不肯点破其中关键。
然,隋部长早在局中,自然没这个顾虑。
这不,他方一点破,便戳中了霍无病,谢伟红的心窝子。
“不是,不是,隋部长,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照片是,是不名学员偶然拍到的……”
谢伟红结结巴巴分辩道。
“好吧,就算偶然拍到的。那请问你方才所说的薛向殴打霍无病的证据在哪里。”
隋部长无意跟谢伟红做口舌之争,有些事点到为止。
“对,你谢伟红,霍无病,薛亮的破烂事,稍后再说,现在要集中讨论的是薛向打人的事情,谢处长,我最后再问一遍。你到底有没有薛向打人的证据!”
丁世群真不能一个窝心脚,踹死姓谢的。好好一盘棋,竟下成这样。
当初。可是姓谢的信誓旦旦说拿住了薛向的把柄,他丁某人相问,姓谢的还卖关子说什么“到会上,会给老首长个惊喜”,可憋了半天,惊喜没见着,惊雷倒是来了一连串。
然,丁世群相信谢伟红没这个胆子跟自己逗趣儿,他相信谢伟红的确是搞到了薛向的照片,这回演了乌龙,没准是这家伙情急之间,拿错了照片。
此外,即便此刻姓谢的眼看就保不住了,但当务之急,还是打倒薛向。
是以,丁世群强行压下谢伟红,霍无病的破烂事,再问谢伟红要证据。
“有,有,我还有底片,对有底片,锁在我办公室的保密箱里!”
谢伟红急声呼喊。
至此,谢伟红自然知晓照片出了鬼,肯定是被人做了手脚,好在他早有准备,为拿住死证,早早把底片藏在隐蔽锁在。
果不其然,这番后手,在关键时刻,起到了关键作用。
将近三十分钟,满座大佬等得都昏昏欲睡了,后勤处材料馆的摄像师老张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照片洗出来了,领导们请看。”
说罢,便将一堆还未阴透却有了清晰图像的照片,排上了中间的会议桌。
眼睛方扫上去,谢伟红便似白日见鬼一般,一跳老高,扯着嗓子便喊,“不对,不对,老张你是不是被收买了,底片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
不待老张抱屈,夏老重重一拍桌子,“够了,散会!”
丁世群白净的连桑,紫青一片,看也不看正满目深情望着他的谢伟红,紧随着夏老行出了会议室。
……………………
“老薛,大白天的,你怎么又睡下了,年轻人,怎么一点活力也没有,来来,不是没事儿么,帮我看看这篇,费老功夫了,你细细瞧瞧,看看有没有啥意见!”
彭春梆梆瞧着薛向的床边的铁栏杆,呼喊着正在床上挺尸的薛向。
薛老三抬起身子,接过彭春的论文,快速翻了翻,“结业过关不难,要想出彩不容易,都是些说乱了的对策,没什么新意啊!”
“我这还没新意,得,把你论文我瞧瞧,我倒要看看什么叫新意?”
彭春不爽了。
邻近结业,若是寻常大学,毕业生的论文答辩能过关,那就欢喜无极了,可身在党校,人人竞争上游,都希望自己文章灿然,大显风头,好在诸位领导或者教授心中留下深刻映像。
是以,虽离毕业还有一个月,校方早早公布的论文范围,各位学员也开始了玩命准备。
“我的就更没新意了,在屉子里放着,要看你自己拿!”
文章惊世的荣耀,薛老三早享受够了,低调还来不及,哪里愿意出这风头,他的毕业论文选材中规中矩,论述中规中矩,一言蔽之,交付的就是篇平庸之作。
彭春打开抽屉,拿出来扫了两眼,便放下了,正要说话。
砰的声响,门被撞开了,崔原则风风火火闯了进来,“老薛,老彭,大消息,惊天大消息,霍无病、薛亮被开除党籍,公职了,谢处长也被免职,好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