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的?”
二狗子:“不是。”
林杏挑了挑眉:“你们还有别的组织?”
吴二狗摇摇头:“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组织,是当初我娘病的狠了,家里没钱治病,我就去药铺子门口磕头,磕了半天也没用,只能回家,路上遇上一位贵人,说能给我钱治我娘的病,只要我答应进宫当差,按照月份给你送药就成,我娘病的那样儿,别说当太监,就是要我的命,我也愿意。”
林杏倒不想二狗子是这个来历,盯着他看了一阵儿,不像说谎,却也不会轻易相信他:“那个人多大年纪?长得什么样儿?穿的什么?”
二狗子道:“是一位公子,年纪有二十上下,穿着一身读书人的袍子,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长的什么样儿,记不住了,就记得格外好看,是我见过人里最好看的一个。”
林杏嗤一声,心说,你才见过几个男的,倒越发想不明白,这些人千方百计,费了这么大劲儿把自己弄进宫,还派了这么多人各司其职的监视着自己,这绝不是一个脑袋一热的计划,肯定是有详细策略,放长线钓大鱼,而且,这里还有好些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来做什么?
照二狗子的话,他极可能连自己是个冒牌的太监都不知道,想到此,眼珠转了转:“二狗子,你想不想出宫回家看你娘去?”
二狗子急忙摇头:“那人说我进了宫就一辈子不能出去,只要我按时给你送药,我娘在外头就会好好地 ,如果我不听话,他们就会杀死我娘跟我的弟弟,我见过那位公子的手下杀人,一刀就把人的脑袋砍下来了,血喷出去老远。”
林杏深觉那个什么公子不是好东西,不过,眼前这貌似憨傻的二狗子,也不可信,便道:“你给我的药是从哪儿来的?总不会是你一起带进宫的吧。”
二狗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每个月到时候就会有人放在我包袱里,我只知道刘玉跟我一样是为你进的宫,其他就不知道了。”
两人正说着,李玉贵又跑了进来:“御,御前的成大总管来了。”
二狗子急忙迎了出去,林杏却动都不动,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一是变态皇上,二就是成贵,一个死变态,一个拉皮条的,没一个好东西。
成贵却不嫌,直接进了屋。
林杏看见他,不禁道:“这大晚上的,大总管贵脚踏贱地,所为何来?莫不是万岁爷觉着洒扫处便宜我了,又想把我发落到别的地去。”
成贵咳嗽了一声:“小林子,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万岁爷就是一时之气罢了,只你肯说两句软话儿,立马就能回乾清宫,不管是回御前还是回御药房,都由着你,何必非要逆着万岁爷呢。”
林杏:“奴才觉着这儿挺好,这地儿腌臜,总管还是回吧,别脏了大总管的衣裳。”
成贵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便看向二狗子:“吴管事,万岁爷特意交代,别以为小林子是御前下来的,就给他好差事,万岁爷就是让她知道,在宫里离了万岁爷甭想有舒坦日子。”
李玉贵都听傻了,虽说也听了一些影儿,说万岁爷瞧上了林兴,他可没信过,后宫多少美人啊,不都是万岁爷的吗,用得着看上一太监吗,这简直就是笑话,可如今听大总管这话音儿,莫非竟是真事儿。
成贵交代完,看了林杏一眼迈脚走了。
李玉贵立马就凑了过来:“林公公,您这是跟万岁爷闹别扭了啊。”
林杏瞥了他一眼:“这话说得,咱们当奴才的谁敢跟万岁爷闹别扭啊,又不是活腻了,有热水吗,我得洗澡,不然睡不着。”
李玉贵心说,这才离开洒扫处几天啊,倒是紧着添了毛病,之前一年一年的不洗澡,也没见睡不着,却知道这位得巴结着,不能得罪,忙叫了两个小太监过来烧水。
林杏把二狗子赶出去,在屋里洗了个热水澡,刚把头发擦干了,李玉贵就抱来了新的铺盖,给她收拾好,林杏一咕噜躺在炕上睡了,根本不管二狗子跟李玉贵。
说起来,三人以前就当过舍友,早习惯了,更何况,成贵刚才那些话一说,自己基本就成了供在洒扫处的佛爷,没人敢跟自己过不去。
果然,她一睡下,二狗子就把东西收拾收拾,搬旁边屋去了。
林杏这才睁开眼看着房梁,琢磨这宫里真不能待了 ,再待下去,哪天变态皇上忍不住来个霸王硬上弓,可就露馅儿了,自己得尽快出去,这想出去还真的受点儿罪。
祭天之后又落了一场雪,等到雪后放晴,也是除夕了,夜里小北风一吊,冷的呵气成冰,在外头站一会儿,就能冻成冰人,今儿前头除夕宫宴,正赶上张三当值。
这个天儿只要有间屋,谁也不乐意在外头挨冻,张三正在值房里头吃烤山芋呢,从炭灰里扒拉出来,拍干净了,剥了外头的一层黑皮,里头就是红彤彤的瓤,秋天晒的透,这会儿正甜,一块山芋没吃完,外头的小太监就进来道:“张三哥,外头来了个小太监说要找大总管。”
张三骂了句娘的,这天儿不在屋里冒着,穷溜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