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水中,也称作‘拒尸’。”
“‘玄武拒尸’,不吉。尸不可得,阵法四全,灾怨暴起。这个剧本设计师用相同的结果设计出了相同的风水指向,他一定是一个高明的风水师,以形补形,以形化形。”钟言说完看向脚下的地砖,“飞练,掀了它!”
飞练应声而动,两条触手直接砸向地砖,轻轻一掀就将厚重的石砖砸碎掀开。不出钟言所料,下面埋着一张发旧的黄色符纸。
“这就是你为什么没死的原因。”钟言看向孔韩周,“这是阵法的中心,而你就这么幸运,倒在了这上面。”
孔韩周明明幸存,可还是浑身发抖,太侥幸了,自己如果没有被人踩晕就死定了。
“那现在怎么破煞?”王大涛上前问。
“不急,一旦开始破煞,鬼主必定有所行动,到时候咱们就只能随机应变,不能解决其他。”钟言看向那张符纸,“孔韩周,你把血嫁衣的海报扯下来,而这个符纸……”
“需要我做什么?”飞练上前一步,看着师祖就像看一朵花。下次再见到娘亲,一定要告诉她,师祖是一个博学多才的人,他懂得好多。
“这个用不着你,我自己就行。”钟言取出袖中匕首,在手指尖轻轻一滑,挤出一滴鲜血,准确无误地滴在符纸的上头,“未情动过的男子之血可以破除凶穴阵法,所谓情动,便是一次没有,别说是和女子,哪怕是自渎也不可以。我一心修鬼道,我可以。”
说完,鲜红的血滴下去了。
然而并没有被符纸吸收。
周围有点安静。
钟言皱了皱眉:“怎么会……我一直保守自身。”
“还是我来吧。”飞练无所谓地伸出手去。
“你不行,你是鬼子,没有人性,只会对符纸的作用有所助益,并不能解阵。这不应该,我可以的。”钟言再挤了一滴血,再次尝试。可是鲜血顺着符纸滑落,仍旧没有吸收进去。
王大涛上前一步:“这……这我就帮不上忙了,你是不是记错了啊?”
“没有啊,我一直保守自身的,怎么会……我没有啊。”钟言还有点委屈,莫非有人碰过自己的身子,但仔细一想这也绝不可能。
“师祖你别难过……”飞练也上前安慰,但心里不禁敲起小鼓,师祖莫非曾经有过爱慕之人?是谁?莫非是他的那位师兄?
那既然师祖曾经有过,现在是不是也可以有?不知自己和他师兄比起来哪个更好,想来是自己。
“可能是因为咱们身在鬼煞所以有所不同。”钟言擦掉指尖的鲜血,不仅是脸上挂不住,而是实在想不起自己失身在何处。明明是处子之身的,怎么会这样?
王大涛看看他们仨,一个失身的钟言,一个自己,一个飞练,都不行。“还有没有其他的法子?”
“法子还是有的,只是需要麻烦你们了。”钟言说,“飞练,把程菱给我抓过来。王副队,把谢若琳和李慧兰给我杀了。”
程菱听完已经撒开腿准备逃跑了,照直了扶梯的方向冲过去。然而他怎么能跑得过阴生子,再次被卷回了原地。他被送到了钟言的面前,钟言拿出匕首在他掌心划开小小的一道伤口,像是不舍得伤害他的身体。
鲜血滴进符纸,瞬间被符纸吸收了。
钟言一阵委屈,为什么自己不行了,明明自己可以的。
“你做什么!放开我!我都说了不关我的事!”程菱挣扎起来,“都是我爸妈干的,我也只是想要自保!”
“你不会真以为我相信了吧?也太看不起我了。”钟言拿出了傀行者入煞必备的纯金盒子,“你不是程菱,也不是程凌,你是司机!”
说完,他朝着面前的小孩儿笑了笑。
飞练被这个笑容迷住了,师祖一笑,生死难料。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豆:咳咳,大家都没猜对。
飞练:师祖失身何人了?
秦翎:咳咳,是我。
清游:……
【阴】血毛孔10
小男孩儿的身体被卷在半空中,双脚不能沾地。他先是错愕,然后是震惊,最后一副听不懂的神情:“你在说什么啊?放我下去!我要回家找爸妈!”
“你爸妈?你霸占了人家程凌和程菱的爸爸妈妈,整整五年,你还好意思说程立天和邹宛彤是你的爸妈?”钟言话音未落,王大涛的巨大鬼影已经潜伏到谢若琳和李慧兰的身后,将她们二人举了起来。
“啊!救命啊,救命!”谢若琳不断挣扎,不愿坐以待毙,“你们不是救人的吗?你们是杀人犯!杀人犯!”
李慧兰也被高高举起,饱受沧桑的面容上只有震惊,好似看不懂这几个年轻人为什么出尔反尔,只会双手作揖:“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我们没有多少钱,我们……”
没等到她说完,王大涛的鬼影已经行动,毫不犹豫地将她们抛出了围栏。李慧兰直接掉了下去,奇怪的是,她掉落到负一层地面的声音非常轻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