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家里穷,为了减少家里的开销,只从家里随便找了个矿泉水瓶带过去。
所有人都在认真做标记的时候,我也将那个矿泉水瓶的包装纸稍微撕开了一个缺口,当作是我给它做的小标记。
经年之后,我已经有能力买自己的水杯,但这样的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成为略有缺憾的童年留给我的烙印。
任惟听完之后,很久都没说话。
我那会儿心里很忐忑,尽管我始终无意隐瞒自己家境贫寒,但如果真的被任惟看不起,我想我还是会有点伤心。
好在任惟没有,他只是学着我的动作,将瓶子撕开了一个同样的三角形缺口。
他告诉我,从今往后,我都不再是一个人。
“你怎么哪哪都这么小”
“真的不用我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吗?”任惟无所察觉地问应春和,明显很紧张,忧心自己身上的气味会让应春和不舒服。
应春和从任惟的怀里抽离出来,与他隔开一段距离:“真的不用。”
但一直到二人走至餐桌前,任惟的神情都没有轻松下来。
应春和无奈了,拉开座椅坐下:“我只是说闻到了你身上的味道,又没说难闻,你干嘛这副表情?”
其实是任惟在应春和的这句话里突然意识到,他在来离岛之后的这些日子里一直有些不修边幅。当然,这是同在北京、在纽约时的他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