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不断,外面蒙古、沙俄虎视眈眈,要让我说清廷和蒙元还是有区别的,蒙元那是一丁点儿想要好好治理江山的样子都懒得做,起码这清太|祖努尔哈赤起兵前也是给明朝当官员的啊,在东北边将手下为大明稳固边防立下不少战功呢,太宗皇太极,顺治福临也是会用汉臣的明主,哪个王朝不出几代明君?哪个王朝又不生几个渣滓?咱们不能因为眼下是满人当政就蜷缩在这江南水乡里不动弹啊!”
坐在他身旁的另一个长着国字脸的中年男人也端着杯茶幽幽道:
“我觉得段兄说的话不错,咱们这些读书人不应该拘泥于顶上的皇帝究竟是哪门哪派的,只要他们心系百姓,治理江山时能让百姓们过上安宁的好日子,咱们就应该去参加科举努力成为官员为百姓们做事。”
“爹,安老,李老,王老,早些年咱们也不是没有反抗过清廷,但是各位叔伯们,你们也瞧见结果了。”
“二十多年前,那平西王吴三桂举旗起事时,我就不太看好这个藩王,奉劝过诸位叔伯们要谨慎行事,莫要被当成枪使了。你们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可行动上却是怎么办的?”
国字脸男人放下手中的茶盏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涨红的摊着双手激动道:
“你们一听到吴三桂高呼出来‘反清复明’的口号,呼啦一下子头脑一热,拿钱拿物、砸锅卖铁地去支援他了,选择性忽略当初清军就是被吴三桂引入关的,那南明的小明王就是吴三桂拿着弓弦给活生生勒死的!这人先是背叛了明廷投靠清廷,转而瞧见清廷不愿意让他在南边当土皇帝了,又转头拉拢另外俩藩王、暗地里拉上宝岛上的郑氏家族一块对付清廷,这种两面三刀的做派,完全就是为了自己一家一姓的利益在闹,可笑的是你们还觉得这人心中真的有明朝的君王,心心念念着想要看到吴三桂胜利那一刻,明朝断掉的国祚能够再续起来,最终呢?你们也瞧见了那吴三桂眼看着胜利无望,直接就登基为帝,国号还反手定成了‘吴周’!这‘周’字我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横看竖看都瞧不出来哪点与‘明’长的一样了!”
李老、王老被中年男人的话怼的嘴巴颤抖说出来话,马老则直接“唰”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颤颤巍巍的举起右手里的拐杖就照着自己不省心的儿子打去,边打边骂道:
“你个忘祖的混账玩意儿!你今个儿怎么还调转枪头对那鞑子皇帝说好话了?你让我们几个老家伙睁眼看晚明的腐朽与黑暗,你怎么不用你那一双招子瞧瞧清廷这两年办的都是什么破事儿!”
马老边说边一气之下抬手拽掉自己缠在脑袋上的黑布,指着自己半个光溜溜的脑门,气愤地辱骂道:
“那些从白山黑水里走出来只会挖草药、打猎的蛮子们懂什么诗书礼教?知道何为儒学经典?”
“他们不懂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嘛?野蛮的推行剃发令让咱们汉家男儿们各个脑袋后缀着根大辫子,用这种难看至极的发型来生生恶心我们!蛮子的那些女子们也是不懂得脚大脸丑的道理,各个不知羞!女子缠足是咱们汉家女子遵循几百年的风俗习惯,蛮子们一入关那老太后就让那蛮子小皇帝下放脚令,如今这康熙直接把咱们女子缠脚的规矩给废掉了!这简直就是在胡闹!”
“女子们懂啥?她们就应该缠足!就应该待在深宅后院里相夫教子,蛮子皇帝在那大草原上建造个什么劳什子的纺织厂,让女子们进去做工,把家里这些女人们的心都给搅和乱了,横生波澜,老夫瞧着他们完全就是将咱们汉家的森严礼教弃之于不顾啊!你这混账玩意儿不想着时时刻刻保持头脑清醒,竟然还昏了头的给蛮子们说好话!看我不打死你!”
“爹!”中年男人一声悲愤交加的怒吼,边咬着牙关生生挨着老父亲的拐棍,边又执拗地大声吼道:
“爹,你不愿意听,儿子也要说!这放眼历朝历代看去,我瞧着康熙皇帝都能在明君榜上排到前十的位置了,古往今来幼年登基的小皇帝也不少,大多都被权臣给养成傀儡了,康熙皇帝少年时期就能把鳌拜给铲除了,单单这份魄力与忍耐力就是英主具备的潜质,亲政后,先推广人痘预防天花,这两年又搞出来个更安全的牛痘,救了多少人的性命?再者平三藩、驱逐沙俄、收复宝岛、掌控漠北、漠南,三次御驾亲征漠西噶尔丹,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大事但凡换个手段弱点的皇帝都不一定能有他做得好!”
“你们摸着心口说说,那闯王李自成和平西王吴三桂有康熙爷的能耐吗?他们要是有这能耐不早就坐稳龙椅了!”
“我让你犟嘴!你再敢犟嘴多说一句话,老子今个儿就要打死你!”
马老看着自己儿子还越说越上头了,简直是怒火中烧,恨不得将手中的拐杖朝着不孝子的脑袋上敲,奈何他已经是年老体弱的七十多岁了,走路都颤颤巍巍的,力气也小,准头也没有,个子也比儿子矮了两个头,拐杖都挥舞不到孽子的肩膀上。
“爹,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今日也要把憋在心里好多年了的真心话说出来!大清现在已经入关一甲子的时间了,你们也亲眼瞧见先帝和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