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可你也不应该嫁给你不喜欢的男人啊。”
“我嫁的是福王,这与我喜不喜欢他没关系。”长安仰头看着薛红药,“要紧的是,他是福王,他有福州。”
“可他……他就是个疯子!”薛红药道。
“他是个疯子,福州很多军民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他们早晚会意识到这一点。然后,他们就会寄希望于我这个能替他们拴住疯子的人。”
“若是哪一天连你也栓不住他了呢?”
长安侧眸望着桌上的灯盏,表情平静:“那我就会在众望所归中,取代他。”
四月二十,钟羡休沐这天,恰好收到了陈若霖发来的婚柬。
他捏着婚柬坐在窗下,表情愣怔,脑中只不住回想当年长安对他说过的话:“不会嫁给救命之恩,不会嫁给权宜之计,不会嫁给位高权重,更不会嫁给荣华富贵。要嫁,只嫁给爱情。”
所以长安,你要与陈若霖成亲,是因为陈若霖给了你爱情么?还是,你终于还是为这艰险的处境所迫,连身为女子的最后一点坚守也放弃了?
你可知见你如此,我心如刀绞。
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如……
不如怎样?陈若霖能不顾她意愿逼迫于她,可他钟羡能做得出来吗?他做不出来。所以陈若霖能娶到她,而他娶不到。
陈若霖那个男人,他虽与他相交不深,但区区几日相处,便足以看出其人绝非善类,他根本无法想象长安会喜欢他。
如今该怎么办?离婚期只剩区区八天,他纵不想眼睁睁看着,也来不及做任何事去阻止了。
钟羡这儿正失魂落魄,偏竹喧过来禀道:“少爷,宫里来人了,说陛下召你进宫。”
陛下?是了,这等“喜讯”怎能他自己独享?定要问过当初那口口声声说长安是他的人,勒令他收起心思的陛下于此事是何感想才行。
如此想着,钟羡便换过衣裳,将婚柬塞在怀中,进宫见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