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霈睫毛一颤,没接腔。
“上次问你还没回答我,你结过婚吗?你跟人约过会吗?哎你们那会儿流行怎么约会?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
郁霈被他烦得不行,一抬手按住他的唇强行制止他的话。
陆潮眨眨眼,轻轻舔了一下他掌心。
郁霈倏地抽回手又被握住拽回去,眼睁睁看着对方咬住他的指尖,整个人都禁不住麻了一瞬。
“你喜欢过什么人吗?男的女的?比我好吗?”陆潮越说心里越不是滋味儿,“你喜欢他们吗?”
他只要一想到郁霈曾经红透京城,是千万人追捧的红角儿就恨不得把那些喜欢他的人都拽出来挨个儿挖眼珠子。
“你告诉我,你喜欢过什么人吗?”陆潮碾着他的唇尖,心里猫抓似的烦乱,折磨他唇的动作也越发粗暴。
郁霈原本不想理他,但他越来越过火,于是一张口咬住他的拇指,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陆潮让他一个眼神瞪得心火直冒,拇指往里探压住他舌尖迫切追问,“你喜欢过什么人吗?你也用这个眼神瞪过别人吗?”
郁霈让他烦得不行,没好气地甩了句:“没有。”
陆潮通体舒畅,又手欠拿拇指去压他嘴唇,“这还差不多,哎我问你,你……那时候多大了?十七?十八?”
郁霈:“二十六。”
陆潮一愣,郁霈听他没动静了,抬起头用他惯用的语气轻嗤一声:“怎么?嫌我老了?”
“二十六。”陆潮略微歪头,郁霈警铃大作,当即捂住他的嘴强行拐了个话题:“我想喝水,你拿给我。”
陆潮起身倒了半杯水,执意要喂给他,郁霈为了不让他胡言乱语只好就着他手喝了。
“说说你是怎么……还有,你为什么怕枪声?还有,这个清河班跟你是什么关系?你认识的人?”
郁霈睫毛微微一抖,他知道以陆潮的心思程度早晚要发现这些,这段时间他只是被“爱情”迷昏头。
陆潮撑着头看他,他用手机搜过郁兰桡,却没有找到记载。
他有时候都觉得郁霈是不是编了个谎出来,让他知难而退。
“说一说?”陆潮挠着郁霈的腰,不动声色地从睡衣下面伸进去,找到他脊椎上那颗小痣蹭了蹭,感受着绝佳的触感。
郁霈拨开他的手,背过身说:“不早了,睡觉吧。”
陆潮看他实在不想说也没再逼问,来日方长,抬手把被子掖好才侧身躺下,支着头问他:“要不要枕头?”
郁霈没接话,但呼吸频率透露着清醒。
陆潮看着他的后颈,忍住了去咬一口的冲动,看他蜷缩着身子像只虾子,一伸手把人捞进怀里,“躲什么,又不碰你。”
郁霈闭着眼,感觉到放在他腰上的那只手滚烫,一如他的性格。
陆潮听着他呼吸逐渐趋于平稳,这才小心地凑过去在他后颈上亲了亲,捞过软热的身体按进怀里。
“……”
陆潮隐约听见一声咕哝,他凑近了一听,“文思,把他扔出去……”
文思?
文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说:
陆潮:我很难跟你们形容他钓我的小心思,当然,我一个定力十足的男人,我不会这么轻易就去亲人[墨镜]jpg。
孤舟抵潮(七)
“我亲你一下,好不好?”
刚才还跟自己说没有喜欢的人, 现在做梦就叫人名字了?还学会骗人了?
陆潮气得想把他弄醒,磨了半天牙还是一拢被子把人揽怀里,低头看着他瘦削苍白的脸开始自己生闷气。
“叫什么文思, 叫陆潮,叫牛逼的潮哥。”
陆潮自己气够了,看着“家徒四壁”就开始走神。
他一向是把什么事儿都藏在心里, 还百般拒绝他的追求,不去自己那儿可以理解,但陆潮就是觉得烦闷懊恼。
郁霈经过风雨飘摇战火纷飞,还以一己之力护佑过很多人,短短二十六年人生一定过得非常苦、非常累。
陆潮心疼地在他颈窝里蹭了蹭,然后……
他发现自己有/反/应了。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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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霈一觉睡到七点钟才醒, 眯着眼轻轻打了个呵欠。
总觉得肚子上不太舒服, 他动了动才察觉是只手, 一抬头就看到双充满嘲讽的眼, 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小公主, 我是不是得给你买张八百平大床?”
郁霈来了清河班头一次睡得沉稳, 昨晚暖烘烘的感觉还在,他大概也知道自己睡相可能又不好了。
“……我没要收留你。”
“啧,怪我非要给你当热水袋是吧?”陆潮一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被子当场支起帐篷到处漏风。
“不教训你你不知道你潮哥的厉害。”陆潮按住郁霈双手抵在枕头上,另一只手去找他的腰:“我半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