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至开口,心情却似乎不错,“平身。”
大殿上的威压像是突然松开一个口子,朝臣们纷纷喘过气来。
寻顷门内,赵止走出成化阁,弟子们看到她后,都恭敬地垂首作揖。
因果在赵止的脑海内说,“宿主,刚才殷至处加了四分好感值。”
“嗯。”
“在你没有跟‘荼’和殷至接触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对你的好感值也有一定程度的增长,但是业溟那边,”因果说,“一分都没有增长。”
“知道了。”赵止平静地说。
赵止走到司术山中秦司术的住处,门口镇守的仙兽一见是她,半点没有阻拦的意思,直接请她进去。
赵止走到庭院内,业溟坐在榆树下,正专心致志地给手上的虎符镀色。
“少君大人日安。”赵止知礼节地问候,坐到业溟的身旁,“不知少君大人找我来有何事?”
业溟这才抬起眼,不过在看到赵止头发上的石榴坠后,眼神中有片刻的深沉。
他看向赵止,“旁人知晓成化门的少主喜爱戴石榴坠么?”
赵止温和地回答,“只是些饰物罢了。”
业溟把玩着手中的半壁虎符,“你肩上的伤是谁咬的。”
赵止一愣,顿时抬眼看向业溟。
“救命!”因果大声地喊,“他怎么什么都知道!他到底怎么知道的!”
业溟继续问,眼中情绪不明,“云界还是鬼境?”
赵止尽量不去看自己的肩,“是我不小心撞伤的。”
少年神祇的嘴角升上嘲讽的笑,“好借口。”
此话一出,两人之间再次静默。在远处侍立着的弟子们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们眼观鼻、鼻观心,顿时达成了一个共识——咱们寻顷门的三师兄和成化阁的少主关系十分不好。
所以当他们被遣散出去后,立马对着其他弟子们密音传声,“三师兄和成华阁少主在庭院内僵着脸呢。”
一传十,十传百,从‘僵着脸’传成‘吵架’,最后直接被谣传成‘三师兄快要和成化阁少主快要打起来了!’。
一听要打起来,许多弟子立马御剑飞来司术山,远远地侯在司术阁外,就等着里面打起来后他们能一饱眼福。两位惊世奇才打起来,他们随便捡上一两招也是极好的。
司术阁内尚未有动静,司术阁外一些弟子吵了起来,他们分成两个阵营,一个拥护赵止,一个拥护秦司术。
成化阁内,两人灵力高深,都能很明显地感应到外面围着的人越来越多。
业溟放下手中的虎符,眼神中升起让人熟悉的恶劣。
“宿主,”因果看到这个眼神就害怕,“大事不妙。”
“你答应过我要让我画的私房画,”业溟迤迤然道,“现在便开始吧。”
他抽出笔墨纸砚,垂眸看向赵止,“先褪下衣裳。”
“在庭院?”赵止眉睫一动。
“是。”业溟不动声色。
“外面有人。”赵止的侧脸已然有泛红的迹象。
而且那些人似乎随时都能闯进来。
“我知道。”业溟仿佛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但我相信成化门的少主一言九鼎,不会赖账。”
赵止看向业溟,耳根也开始泛红,“我不会赖账,但现在不行,外面”
业溟打断赵止,“可我就是想现在画。”
他看向赵止的衣裳,仿佛在用眼神褪去那些衣物。
“我,”赵止说不出话来,“我”
她对上业溟幽黑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用最深的视线无声地说,“求我。”
“打起来了么?”门外的弟子们蠢蠢欲动。
“怎么还没打起来?”有几个人恨不得冲进去把场子给炒热。
一墙之隔的司术阁内,赵止窘迫地走到业溟身前,在他露骨的目光下坐到他的腿上,她下意识地想站起身,但不得不在业溟无声的眼神中用双手攥住业溟的衣袍。
业溟不动声色,她只能独自红着脸继续,赵止抬起头,眼眶有些泛红,声音极低,“求你。”
“听不见。”业溟冷淡地说。
“求你。”赵止这次大声了些,脸红了个便。
业溟这才搂住赵止快要掉下去的腰身,他垂首看着赵止,“你说外面的人会知道吗?”
“知道什么?”赵止有些惊慌。
“知道他们眼中风度无双的成化门少主,只能趴到我怀中求我。”业溟的话语直白而阴沉,听得赵止几乎立马咬紧了嘴唇。
但业溟抬起她的下巴,弯下腰,直接用嘴撬开了她紧咬的牙关。
◎嘴里还有枚铜钱,于是说的话也十分囫囵。◎
隔日,赵止来寻顷门的主峰给诸位弟子上课,她清清冷冷地往台上一站,底下一众弟子立马鸦雀无声,纷纷道,“成化门少主好。”
监课的长老立于台旁,赵止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