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女儿郎们的身影飞快地逃离丛林,忙不迭地往外跑。
直到走远后,她们才逐渐放下心来,但面面相觑的面色都很怪异。
“少君和他的嫡妹关系真好啊”她们猜疑地说。
“可这关系也太好了。”
丛林中,月光影影绰绰,赵止埋在业溟的怀中,不停地汲取着岱峃的气味,这才感觉自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她把自己埋入业溟的怀中,深深地闻了闻。
人都走后,业溟也逐渐冷静下来,他抱着赵止的身影变得僵硬起来。
止止在干什么
业溟想到了赵父的话。
他答应过赵父会永远守护止止,会给她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夫君
自从赵父将他领回赵府的那一刻起,止止便是他的嫡妹。
也只能是他的嫡妹
想到了赵父嘱咐他的一些话,他放下了抱住赵止的手,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几步,“止止,你是喝醉了么?”
赵止还想走上前,却又被业溟躲开。
业溟的耳根也有些红,他攥紧了手心,“止止,你只是喝醉了,在这儿冷静冷静,我过会儿来接你。”
说完后,业溟像是逃一样快步离开了宫院的丛林。
业溟走远后,赵止的身体往后靠,倚着树木身体慢慢往下滑落,坐在了地上。
“宿主,”因果问,“现在怎么样了?”
夜风中,赵止的眼神有些迷离,“好香”
◎这大白天的?!◎
因为搅池引的影响,赵止眼前旋转,只觉得周围闷热,耳边蝉鸣的声音变得影影绰绰,额角泛出汗来。
因果着急地扔了几个清心咒过去,全然没有效用,赵止撑在树上的身体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倒。
失去意识前,她感觉到背后传来脚步声,有人跑过来,立马把她接入怀中,“止止!”
看着怀中脸色泛红的赵止,业溟面色一凛,直到他探到赵止的气息无恙后,这才松了口气。
“业溟”无意识的赵止像是已然在做梦,嘴唇动了动,发出呓语。
业溟的神色轻松下来,他弯下腰凑近去听赵止的呢喃,在听到自己的名字后神色变得温和起来。
林子中没有其他人,业溟抱着怀中的赵止,慢慢地低下头。
树影婆娑,树下的影子逐渐靠近,但就在业溟的嘴快要亲到赵止的嘴角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如同被抽了一下停下动作,站直了身体。
不远处走来宫人,注意到怔愣的业溟,恭维地问道,“少君殿下,您为何停留于此,可有吩咐?”
“没什么,”业溟抬头,“舍妹醉了,我陪她吹会儿风。”
业溟将自己的外袍披在赵止的身上,遮住宫人的视线。
搅池引的梦境结束后,赵止在成化阁中的床榻上醒了过来,虽然已经脱离阵法,但搅池引的效用在她神识里不断地发作,她感觉自己现在呼出的每一寸呼吸都像被火烧过。
赵止脸色红得不正常,她摸向脸,全然是一阵阵异常的滚热。
如同一条因为湖水太热而跳到岸上的鱼儿,结果贴到岸上后,才发现地面被炙阳烤得更烫。
她掀开被子立马走下床,凉茶倒入杯子,连饮下三杯,这才好了些。
“宿主,”因果说,“你再晚一点儿醒过来,估计就要直接在业溟的怀中直接发作那搅池引了,实在是过于惊险”
它好奇地问,“在这种情态的催化下,你对神上的心有没有什么改变?”
“现在,”赵止说,“心跳很快。”
“那便是动心了么?”因果的语气激动。
还没等因果激动完,青铜杯便悠悠然捧着《止止图鉴》从窗外飘过来,“神官日安,在下来请神官饮真话浆。”
赵止从桌上拿起杯子,接过青铜杯中泛着花香的真话浆。
“止止神官,”青铜杯恭敬地重复着上一次阵法它问过的问题,“请问您今日对神上动心了么?”
因果抢着说,“我觉得有!”
赵止略微点头,“应该有”说完后,她将杯中的真话浆一饮而尽。
片刻后,青铜杯上喷出玄雾,变化了几番后,形成一行字——“错了,没有。”
青铜杯的杯身发出“叮叮”的声响,它悲痛地转过身,在图鉴上画出一个黑色的打叉后,将自己抛出了窗外,驾着神火离开。
窗户外吹来被神火灼热的风,赵止盯着未散的玄雾,略微皱起眉。
因果不知所措了许久,才憋出了一句,”没事宿主,感情这事儿,日久见人心,就算最后强求不得,我相信神上也不会说什么的。”
“强扭的瓜能吃就行了,”因果努力憋出一句,“至于瓜甜不甜,还是得看缘分。”
“也许是梦境太短了。”赵止说。
“长些有什么区别么?”因果问。
“如果再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