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外,陈璟一小心把门带上,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言简意赅:“应酬推了,准备重新约好时间,备好赔礼,其次,从公司安保部调几个人给我,二十分钟内赶到。”
橘黄的廊道灯一路敞亮,清晰紧密的脚步声响得让人心慌,旁边卑躬屈膝的服务员一语不发,全程低着头为最前边的男人引路。
数人停步在一间贵宾包厢门前,男人轻呼出一圈烟雾,指间的烟头倒转过来用力黏灭在掌心,松开手,烟灰洋洋洒落,悲壮凄凉。
“开门。”
低沉的声嗓像扼着人的喉咙,强烈的压迫感让服务员都心慌意乱,连忙过去把门打开,“陈总您请。”
设计恢宏双开门敞开,中央聚在圆桌旁的男人女人都呆住了,纷纷侧目,眼睁睁看着陈璟一领着几个西装加身的男人进来。
“各位,吃得还好吗?”陈璟一扯下了凌乱的领带,在右手指节处包裹几圈,抬眸凝视过去。
作为团队的主心骨,刘邢自然头一个站出来,但光看陈璟一的架势就忍不住心惊胆战,“原来是陈总,晚上好,就是不知道这么大架势,是要干什么?”
“不太好。”陈璟一没给他半点好脸色,“来跟你算算账啊。”
“算……”刘邢被说到点上,开始装糊涂,“陈总这是什么意思?”
“马上你就会知道了。”陈璟一露出了狐狸般的假笑,绑好领带,步步逼近了刘邢。
咫尺之遥,一拳挥下,重力强压着他倒地,一边脸被打得有些变形,迅速红肿起来。
陈璟一没给他喘息的机会,拎起他领子对着另一边脸又是一拳,他眼神深沉,蕴藏杀意,“你给她吃了什么?”
“我我我我不知道!”刘邢抬手捂住脸,疼痛使他五官扭曲。
“还倔?”陈璟一没了耐心,掐上他的脖颈使力,对着脸再来两拳,鲜血和泪水一并飞溅,一地狼藉。
嘶哑的喊叫声响彻整个包厢,其余在场的都坐不住,乱作一团。
旁人总算看不下去,替他求情,见求不过,连忙交代:“陈总!您大人有大量,绕了我们老大吧,都是星海那个设计师,她知道晏乔肯定会来找我们的,她说可以盈利分红,这事儿是我们一时糊涂——”
“不就喂她吃个药吗!让她长长记性,别惹不该惹的人!”刘邢捂着青一块紫一块的脸,狠厉喊道,“又不是要她命!”
男人松开了掐着他的手,额间青筋凸显,沉着暴怒,眉宇压低,眼神阴戾。
霎那间——
一只穿着皮鞋的脚狠力踩上了刘邢的胸口,刚吃的饭都让他吐出来一半。
“那你得长长眼,看清楚谁才是不该惹的。”陈璟一不再询问地上这个疯子,懒懒看向了最开始交代实情的男人,“你说,给她吃了什么?”
男人结结巴巴指了指桌上只给晏乔倒过一杯的酒,“这、这个。”
陈璟一挑眉,眼神示意了一下带过来的几个人,他一松开脚,马上就有人上前去按住。
“给他全部灌下去。”
跟刘邢一个团队的无不震惊,又唯恐殃及自身,一个两个都不敢上前阻拦。
眼睁睁看着陈璟一带来的几个人,强硬着给刘邢灌酒。
陈璟一倒是一眼也不想再看刘邢那副孬样,只觉得恶心,嫌恶拆开那条包裹在右手上打过刘邢的领带,随意丢在地上。
走远几步,有人呈递上来一份文件袋,打开是厚厚一叠的红票子。
在众人的注视下,只看见陈璟一背着身,片刻后,他扬起胳膊,毫不犹豫将一手的钞票全然挥洒出去。
瞬间,漫天红钞飞舞,恢宏如画,像在为那一声声猛烈痛苦的喊叫喝彩。
怎么会有人搞完老婆去当西装暴徒啊哈哈哈哈哈
一个甩银行卡一个甩钞票,活该你们是夫妻乛v乛
后劲
静谧的套房内,瓷面地板上散落了一地的枕头软被,床单被撕扯硬拉挤作一团,近乎痛苦的呻/吟揉进洒落几丝的月光里。
女人瘦削的身子缩成一团,颈处的肌肤被撑出根根清晰可见的青筋,汗流不止。
“你动作快点。”
“我尽量。”
交谈声越来越近,止步于床头。
男人看着一片狼藉陷入了沉思,偏头示意身旁紧跟的医生上前检查。
他唯唯诺诺提着两个比他脑袋还大几圈的医药箱走到床头,从其中一个箱子里拿出poct检验仪器,接上电路准备运作。
一边拿出来抽血的工具,握着止血带呆呆看着浑身缩在一起的晏乔犯了难,不知从何下手,看了看陈璟一,没什么表情,就准备亲自去掰晏乔的手。
“我来。”陈璟一出声喝止,大步走到医生旁边,捞起袖子,一手轻抚她颤颤发抖的肩,一手慢慢引导着扒拉出她缩起来的右手。
绑上止血带,陈璟一又帮忙按住手臂,以免她再动弹,针扎进去那瞬,晏乔还是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