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长剑,和一个义从斗在了一起。
孙策闻声赶到时,正看到那年轻人一跃向前,长剑直刺义从咽喉,义从夷然不惧,手中千军破横扫,竟是同归于尽的拼命招法。年轻人被迫无奈,收剑格挡,“啪”的一声,长剑被劈为两截,人也飞出去四五步远,仰面朝天的倒在地上。
他翻身跃起,扯去头上的进贤冠,大叫道:“再来!”
杜畿看到孙策走来,连忙拽住了他。“元直,不可放肆,快来拜见将军。”
徐庶
义从收刀,向孙策行礼。
孙策说道:“这是新任荆州刺史杜君伯侯,以后他带人来,不管什么时候,立刻通报。”
“喏。”义从大声应喏,退在一旁。
杜畿上前见礼,又将年轻人拉了过来。“将军,这是颍川长社人徐庶徐元直,不仅剑术好,而且腹有甲兵。闻说将军招引贤才,他自荐求试……”
杜畿话音未落,徐庶拱了拱手,哼了一声:“骄兵悍将,不足以成大事,徐某不愿与之同列。告辞!”转身就走。杜畿苦笑,只得向孙策拱手谢罪。
孙策也有些哭笑不得。这混蛋脾气不小啊,哪像一个谋士,简直是一个混混。你也不看看你混成什么样子,大冬天的连件絮袄都没有,还拽得二五八万似的。他摆摆手,示意杜畿不要介意,扬声道:“徐元直,你应该也见过不少人了,除了我,还有谁能入你的法眼?怎么着,读了几本书,穿上儒衫,你以为你就是读书人了?”
徐庶突然停住,转身看着孙策,眼神疑惑。“我们……见过?”
“行啦,学艺不精就学艺不精,不要说什么骄兵悍将。话又说回来,你没被他一刀砍死,还能活蹦乱跳的,这剑术也算过得去啦。我说,要一起吃早饭吗?”
徐庶懵了,不知道该怎么接孙策的话,这场面完全不在他的计划之内。杜畿已经见识过孙策的不循常理,走过去将徐庶拉了过来。“走吧,不管为不为将军效力,先混一顿早饭再说。”过了一会儿,又加了一句:“吃饱了,有了力气,再打一回,说不定能赢。”
徐庶顿时满脸通红,讪讪地干笑了两声。
孙策回到堂上,早饭已经摆好了,一大碗粥,几块面饼,一碟芥菜,一碟豆酱。义从们也吃一样的,只不过是在走廊上,十人一桶,管饱,两人另加两片烤肉。他们训练任务很重,不吃饱,体力跟不上。
徐庶闻到肉香味,却没看到肉,眼睛扫了一圈,这才知道义从们吃得比他还好。他瞪了孙策一眼。“将军是舍不得,还是故意示俭邀名?”
孙策端起粥碗,瞥了他一眼。“我又没说一定会留下你,有必要做给你看?”
徐庶愣了一下,梗着脖子。“我也要吃肉。”
孙策也愣了一下,见过脸皮厚的,但是还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居然要肉吃。这徐庶果然不是普通人。他点点头,示意一旁侍候的义从给徐庶两块肉。那义从一脸鄙视地看着徐庶,端着烤肉盘子走了过来,正准备夹两片给他,徐庶突然出手抢过盘子。义从大怒,举起手里的夹子就要打,却被孙策拦住了。
“让他吃吧。待会儿他要是说不出个道道来,就把他吃下去的全打出来。”
徐庶看了孙策一眼,冷笑一声,将烤肉盘子放在面前,大口大口地吃起来。杜畿看在眼里,也不说话,几口将粥喝完,一抹嘴。“将军,我先去了。”
孙策示意他自便。杜畿仕途蹉跎十年,一直未能施展胸中抱负,如今新官上任,自然要好好的烧几把火,推荐徐庶这种事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重点。杜畿走了,孙策一边喝着粥,一边打量着徐庶。徐庶穿得很单薄,也很瘦,但眼神很凶,戾气很足。他一边大口吃肉,一边狠狠地回瞪着孙策。吃完之后,他用袖子抹抹嘴,推开碗筷,站了起来。
“再来打过。”
孙策笑笑,没理他,慢条斯理的将粥喝完,放下碗筷,思索片刻。“你想带兵,还是做官?想带兵,我眼下就有一个很危险的任务,能不能活着回来,不保证。想做官,宛令正空着,你可以先试几天。”
徐庶很意外。“不试了?”
“相马不如赛马。”孙策耸耸肩,很坦然。“而且我也玩不了月旦评那些花活。”
徐庶盯着孙策看了一会。“我想带兵,你说吧,要我干什么?”
“去武关。我友情提醒,西凉兵已经进入南阳,你随时有可能和他们遇上,能不能活着走到武关,武关又是什么情况,我一概不清楚,全要靠你自己去打探。如果你能活着到武关,而武关又在桥将军的手里,你就请桥将军传个消息回来,你自己留在他身边帮他。”
“如果我死了呢,你怎么知道武关的情况?”
孙策笑笑。“如果你死了,武关差不多也保不住了。”
徐庶眼神微缩,随即也笑了。他拱拱手。“行,请将军赐一口刀剑,我的剑刚才被你的部下击断了,无物防身,难以自保,怕是很难活着走到武关。”
孙策解下腰间的拍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