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燄君与皇上漏夜谈完后立刻马不停蹄的来到大理寺,翻看着与此事相关的卷宗直至三天后他才得空可以去瞧瞧兇嫌-李蔚成。
「你就是李蔚成?」夏燄君为了确定罪人的身份而问着。
李蔚成只是本能地朝声音的出处抬起头来。
夏燄君站着睨视盘腿靠墙而坐的人,看着已被囚禁月馀的李蔚成,双眼依然炯炯有神、依然浑身散发着逼人的英气,要自个相信这样的人会做出如此天理不容的事,实在令人难以信服。
「皇上让下官重审此案。」
重审!意义何在?
还以为终于要行刑了。李蔚成的脸上突然出现一抹嘲讽。
「下官来此是要问案发当晚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夏燄君双眼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李蔚成脸上的表情,就怕有一丝遗漏。
发生了何事?端月她……李蔚成眼神忽然黯淡。
夏燄君问完话后等了一会儿却等不到李蔚成的回话。「可有可疑之人亦或着可疑之事?」
可疑之人!若是可疑之人,就好了。自个早就提防了,也不会,变成今天这种局面……李蔚成握紧的拳头不断的搥向地面,出血了也无所觉。
「端月公主之事、若你依然不开口。」夏燄君目光定定的看着面无表情,却用着拳头不知是在洩愤还是洩恨的李蔚成。「下官很难帮的上忙?」
真象、实情!
李蔚成突然狂笑出声。
夏燄君为了审此案已经反覆调查、推敲,他很清楚李蔚成之所以不说,是因为他不相信当兇手浮出水面后,自个是否还会依法处理。
但现下李蔚成用这般猖狂的笑声来羞辱自个,实在让人难以嚥的下这口气。
「你想求解脱,没人能阻止。倘若你觉得自己死,不够畅快,那让你们李氏九族千馀口人命陪葬,再加上霍大人家百馀人还有寧妃,够为你赎罪了。」夏燄君说完不等李蔚成回答转身就想走。
「此事与霍大人父女无关。」李蔚成终于开口了。
夏燄君停下了脚步,回过了头望向李蔚成。我还以为你真是铁石心肠呢?「那与谁有关?」夏燄君赶紧追问。
转瞬间李蔚成又回復成原来的模样,让夏燄君及他的贴身待卫,以为方才听到的说话声,只是自己心急下的错觉。
夏燄君无奈的长叹一声。「枉费端月公主至今仍不肯入士……」
李蔚成听了夏燄君的话后,不断的用拳头重搥地上,压抑在心口的痛化成泪水宣洩着。
除此之外,李蔚成仍是一言不语。
夏燄君决定不同李蔚成周旋,先行去找另一位兇嫌。
夏燄君人才进入另一栋专关女犯的天牢内,右手手掌就一直隐隐作痛着。本来还想置之不理,可那痛却在越接近他正要去见的人时,益发的清晰。
他忍不住伸起手来查看,却发现这痛是从掌心的胎记中传来。
这打娘胎就跟来的东西,快三十年来都没有任何不妥,怎么今儿个……
「夏大人、这位就是公主的侍女-凝儿。」领路的女牢头替夏燄君认人。
凝儿!
自个可以很确定不曾认识名唤凝儿的女子,但为何一股熟悉的身影盘旋在脑海中,而且那名女子年纪颇轻,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女娃儿,可她正全身是血的倒卧在地……
「大人!」夏燄君的护卫见他只是低头盯着自己的掌心,却没有瞧向犯人于是出声叫着。
被叫醒的夏燄君,转头看向犯人时却大惊失色。
「大人……这是凝儿……」牢头以为夏燄君是被那一墙的鬼画符给吓着。「这是凝儿咬破手指头写的,虽然看不懂在写什么,但说也奇怪当她写满了一整间牢房后,天空居然飘起细雪……」
若不是牢头说,夏燄君压根没发现那一墙的诡异。
「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吓到他的是凝儿那一身的伤,就如同记忆深处的样子。
「这……」牢头觉得这个新来的大人是乎是小题大做了点,那个犯人进了牢笼不是这般得行。
刑囚!真是可笑?方才去见的李蔚成仍是一身的完好,怎才拐个弯过个门,这天就变了,还真是应验了富贵不同命。
「别再让本官发现你们再对犯人动手。」夏燄君语气虽轻却让人不容忽视。
「早停手了!」牢头急急的说着。「这雪飘了三天后,咱再也没人敢动手了。」她既老实又害怕的说着。
「你带着你的人,将这一处给清空了,本官不想等会所说得话,不是经过本官的口,给流了出去。」夏燄君语带威胁的盯向牢头。
「没用的大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犯了大错吓傻了,一句话也不会说,就连饭也是老鼠吃过后才跟老鼠抢着吃,要不、也不会需要姊妹们动手逼。」
怕被下毒吗?夏燄君望着凝儿。可见得犯案的人,应该是位高权重之人……
「照本官的话吩咐下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