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的审问,夏燄君毫无所获,无奈之下只好鋌而走险使出引蛇出洞的险招。
「幸好夏大哥要我躲在牢房的暗处,要不也救不了她。」刘冠仪将扛回来的人小心的安置在床上。
「大人真是料事如神,要不这回又要来个死无对证了。」刘冠竺拍案叫绝的说着。
而夏燄君却只担心着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凝儿。
「大人!」刘冠竺两兄弟好奇的盯着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
「知道交手的人,是那路人马吗?」夏燄君知道两人在盯着他,于是收回了心神。
「看武功路数实在猜不出是谁?」刘冠仪绞尽了脑汁还是猜不出来。
「那你带着人马守在天牢外,瞧见了什么?」夏燄君转头望向刘冠竺。
「除了送夜宵给守牢房狱卒的太监外,就只剩下寻更的太监,除此之外没见到半个人。」刘冠竺回想后答着。
「那岂不是让她白白的冒着生命危险,却还是无功而返?」刘冠仪懊脑不已。
「那倒未必。」夏燄君说着。
「大人是怀疑那两名太监!?」刘冠竺问着。
「问题是太监怎么可能犯下姦杀案?」刘冠仪是丈二金刚全没了头绪。
「你们想……」夏燄君思索一番后问着。「若是没有熟人领路,兇嫌就算找得到公主的寝宫,也不得其门而入。」
「大人的意思是公主身边的太监,将人带进去的!」刘冠竺两兄弟一脸错愕着
「不无可能?」夏燄君觉得这是最有可能的解释。要不深宫内院……
「可宫里的太监这么多,要找谈何容易?」刘冠竺洩气着。
「除非她肯说。」刘冠仪转身指了指躺在床上的人。「要不就是李蔚成肯松口?」
「李大人!」凝儿忽然尖叫一声后、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怎么了?」夏燄君立刻衝到床畔。
「快、快去救李大人!」凝儿捉住了夏燄君的手,神色慌乱的说着。
「谁要对他不利吗?」夏燄君想趁着凝儿思绪慌乱的时候套她的话。
「夏大人、您快派人先去救人。」凝儿并不上当。
即使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嘴依然紧闭着,连半点风声都不透露。「何必多此一举呢?反正只要你们不肯说出实情来,他早晚都要杀头的。」夏燄君长到这么大,就没见过这种人,连命都可以不要,只知道要保守秘密。「又或者李蔚成其实就是真兇?」你俩现在的样子也不过是做做戏!?
凝儿松开原先紧握住夏燄君的手。「奴才知道夏大人心里不是这样想得。」
「本官怎样想还重要吗?」一阵无力感袭上夏燄君的心头。「你俩压根就不信我?」他忍不住咆哮着。
「为了将所有需要佈署的人力全换成自个能信的过得人,本官特定等他俩兄弟带人赶来京城来……」
凝儿没有说话、也不作任何表示,只有屋内是乎有股寒风开始流窜。
「也许人家的辛苦在你眼中根本不屑一顾,因为这十几天的马不停蹄餐风露宿,跟你的伟大比较起来……差得远了。」
「在牢里的日子,奴才告诉自个不能死,一定要活下去。」凝儿毫不畏惧的迎向夏燄君的怒气。「但端来的饭菜、茶水奴才不敢碰,深怕吃了、喝了就再也活不了……」凝儿语气幽幽的转述着,平淡的没有一丝起伏,好像此时说得事,是别人的事,根本与自个无关。
「等老鼠吃过没事后,奴才敢用。」
「既然如此,你不就是在等吗?等有人能替你们翻案、替你们伸冤?」见凝儿侃侃而谈,夏燄君的语气逐渐平缓。
「是、奴才的确在等。」凝儿眼神坚定的望着夏燄君。
「既然你已经等到了,那为何还不肯松口?」这就是令夏燄君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奴才以为皇上会派个更有份量的人。」凝儿无奈的低下了头。
「本官这御赐五品的官,还真是对不起你了?」夏燄君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官阶的高低不代表什么?」凝儿再度抬眼凝视着夏燄君。「李大人还是个位居三品的御前带刀侍卫,可如今!还不是成了阶下囚。」
「你究竟在等谁?」夏燄君气不过的问着。
「皇上。」当凝儿吐出这句话时,整个屋内飘起了片片雪花,这个景象让刘冠竺两兄弟吓得连退数步,离她离的远远的。
而夏燄君只觉得凝儿是痴人说梦!?
「奴才知道夏大人是个好官,李大人应该也是这么认为。」
「既然如此,你俩为何对端月公主之死隻字不提?-这边褒、那边贬,结果还不是又兜回原处。
「之所以不说,不是为了隐瞒,而是说不出口。」
「你在同我说笑吗?」
原先飘散下来的细雪,忽然在空中就被一股灼人的热气给溶化了。
而刘冠竺两兄弟在这小小的卧房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