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不偷了?”
随后,他又气呼呼道。
裴行昭:“不偷了,我打不过他。”
绿杨:“”
您倒是很会审时度势,他这顿打就白挨了?
绿杨气的从昨夜到现在都没跟他家公子说话。
“现在一共有四十万两了,只可惜,外祖母离这里太远了,唉!”
裴行昭边走边叹气,仿若感觉不到身后怨气十足的目光:“还有什么办法呢?”
绿杨心念一转,咬牙道:“小的倒是知道一个财路。”
裴行昭忙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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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裴行昭和绿杨就换上夜行衣蒙着脸出了门。
他们径直去了衙门,然后在衙门的悬赏告示上,挑挑拣拣选了两张走。
如此反复,五日后,衙门悬赏凶犯全部被抓,赏银一共十一万两。
裴家作为江南首富,在很多地方都有酒楼客栈,眼线比衙门还要多,他想找人,也自然比衙门快,只要对方得吃喝拉撒,那就跑不了。
裴行昭将新得来的十一万两放进箱子,咧嘴一笑:“嗯不错,嘶,这些人下手真狠,明日我们出发去逮下一个城的,很快就能凑够了。”
绿杨看着他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一张脸,虽然他自己被揍的更惨,但心里也舒畅了:“好的嘞!”
然等他们去了最近的城池后,却发现衙门悬赏告示空空如也。
“欸?谁,谁挡老子财路!”
裴行昭气急败坏下,去问了衙门,衙门说,是一对江湖侠侣。
裴行昭:“”
一对就了不起,他们不也是两个人!
“走!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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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雪下了停,停了下,持续了小半月。
阁楼上,赵承北神色已很有几分不耐:“沈云商的风寒还没好?裴行昭还不能下床?”
他最多还能在这里待半月,半月内,必须想办法让他们退婚,而就在半月前,沈云商去见裴行昭的路上淋了雪染了风寒,至今未好,裴行昭在去见沈云商的路上,雪地太滑马车翻了摔断了腿,现在还在府中养着。
以至于半个月了,他一个都没见着!
“属下今晨翻墙去看了,沈小姐在喝药,裴公子下床还需要人搀扶。”护卫回道。
赵承北皱眉看了眼天色,这天气竟也成了他的绊脚石。
原以为上一次他们闹的那般凶,这婚也该退了,可没想到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如今又遇上大雪,还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
“她那个贴身丫鬟,也没出过府?”
虽说有九成把握,但那一成也是变数,他还是得确定她的身份,免得白忙活一场。
“回殿下,没有。”
护卫道:“我已经安排了人在沈家几处门口守着,一旦她出来,便动手。”
赵承北嗯了声,良久后唇边泛起一丝冷笑:“看来他们是想跟本殿下拖延时间,既然如此,那么明日我们便登门拜访。”
寝房内,沈云商与玉薇凑在一起清点银票,加上她先前那两万私房钱,一共一百万零三千一百两。
沈云商心满意足的长呼一口气:“总算是凑齐了。”
“不过,若没那对黑白大侠抢生意,我们会更快。”
玉薇并不关心那什么黑白双侠,她现在只想知道小姐要用这一百万两干什么大事。
似乎是看出她的疑问,沈云商朝她挪了挪,凑近她耳语了几句。
玉薇听万震惊不已。
“小姐要把这些送到边关去?”
沈云商点头:“公主在裴行昭那里找不到突破口,已经开始威胁我了,我岂能坐以待毙,但我们心里都清楚,我们胳膊拧不动大腿,所以就得找个能拧得过的。”
玉薇皱着眉,不解道:“可小姐怎知边境会需要这笔钱,边境的粮草棉衣朝廷自会供给,且就算边境需要,将军,如何能拧得过皇子皇女。”
放在以前,沈云商也会这么认为。
过往这些年他们除了知府大人外,就再没有见过什么权贵,所以在他们心里,世家大族那是立在云端的,他们一辈子都够不到,而皇权那更无需提了,皇权之下,只有服从,没有说不的权利。
但她在邺京做了三年世家大族少夫人,见识自然比十七岁的沈云商要多的多。
邺京遍地是贵人,自然规矩繁琐,且大族之间也分个高低,世家大族养出来的贵女,气度学识绝却非常人可比,她刚去那会儿,许多人看不上她商贾之女的身份,明里暗里的轻视忽略,好在崔九珩待她好,常带她参加名门宴会,崔夫人也因崔九珩的请求,耐心的手把手教她如何管家,如何融入与贵夫人小姐们。
各族见崔家如此重视她,态度也就慢慢地不一样了,她也开始有了自己的圈子。
虽然嫁给崔九珩不是心中所愿,那些年她过的也并不欢愉,甚至是战战兢兢,但不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