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感谢。”
意乱情迷的他立刻附和她,忍不住又向她靠近。
“就像那位先王与最初的神使,我们的结合是神期盼的。”
他近乎狂热地做着主观臆测的解释,她只回以微笑,随即同他拜倒在女神的塑像之下。
“感谢全知全能的女神赐予我命定的神使,愿您永远庇护捷忒卡奥,教敌国听闻我们的威名就立刻拱手而降,教富庶的捷忒卡奥永远没有衣食的困扰——”
她闭着眼听着他喃喃低语的祷词,同样双手合十的她心中无波无澜,她不向任何神祈祷,尤其是这种不庇护神使、允许这种仪式存在的伪神。
王已经做完了他的祷告,他拉着秦杏站起来,手指贴着琼白皙的皮肤,他的面颊上泛出微妙的红色,那对深邃的酒窝现出来:“琼,我们应当做神婚的仪式了。”
玛蒂尔妲递给她的那把裹在特制皮革里的刀紧紧贴在她的大腿内侧,秦杏低下头去,神态腼腆:
“如您所愿。”
穿过那扇女神塑像背后的隐秘暗门。
高贵的王便成了疯狂的兽。
他急不可耐地扑过来,撕扯着他所能接触到的一切布料。斯拉达莓花纹的精致蕾丝成了没有意义的破洞,他疯狂地吻着她的脖颈,宣告着他的主权: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是我的!像你这样的尤物,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想到了这一天。”
不必侍奉人的王吻技很差,吮得琼本就娇嫩皮肤现出深红的痕。但她连眉头也不皱,笑着引着他一步又一步地往后退。
她倒在那张巨大的玫瑰色的床上,穹顶上依旧是那张国王强奸少女的画,少女充满惊恐痛苦的脸正对着她,她望着她,她想,她的脸大概也同那少女一样毫无血色。
“你呢?你第一眼见到我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今天?”
他俯身下来,脖颈处的项链因而垂落下来,那两粒红宝石制的斯拉达莓映入她的眼帘。
它太近了,近到她的脑子里突然响起刺玫的声音——
『任务目标已出现。』
她用手肘撑起半个上身,探出手来抚弄他歪斜冠冕下露出的鬈发,浓密蓬松的黑发显得她手指纤细白嫩。她的手指慢慢下滑,轻轻擦过他的唇角,辗转至他那制造甜蜜幻想的酒窝里:
“您说呢?”
她多余的外袍已被他剥去,身上裹着件单薄的纯白丝裙。祖母绿色的眼睛里只倒映着年轻的王的脸庞,她的唇瓣一如斯拉达莓般娇嫩鲜红,代替旧仪式中镣铐的沉重金镯从她纤细的手腕间下落,她白得出奇的肌肤仿若瓷器般光滑,他一度疑心那金镯要一路滑脱到她的手肘。
“那我要说,你对我一见钟情。”
王不假思索地断言道。她于是笑起来,连带着脚腕上足环的铃铛也发出轻响。
这声音引得他低下头去瞧,“你还戴了足环?”
“是,殿下告诉我,现有的仪式用手镯或足环取代了原有的锁铐。但我想我是外乡人,还是把它们都戴上更有诚意。”
王瞧着那两只缀着铃铛的金足环,他已经想到在不久后,他能促使它们奏响怎样的曲调了。他的手从她的脚腕一路向上描摹,琼纤瘦的曲线令他心旌摇曳,在他的恍惚间的幻想里,她苍白的小腿已经搭上他的肩膀,绿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咬着那红唇,好不可怜地叫着他的名字……王的手已经抵达了她的大腿,他才打算向那无人探访的秘境前进,就触到她大腿上紧紧绑缚着某样奇怪的物事。然而他才下意识地把那物事拔出来抛在床上,他身下娇弱可人的她便先开了口:
“爱德蒙·贝格纳德。”
近乎本能的直觉促使他立刻抬起头望向她。她原本束起的发丝散落下来,沉沉的黑色压下来,比羊脂还要白的肌肤透出一种令人心惊肉跳的非人感。她看着他的眼睛不再含情脉脉,那仿佛是装饰中过量的红营造出的幻觉。
一条绿色的丝带横在他的脖颈。
“我来告诉你,舒佩坦的玛蒂尔妲都教了我什么。”
他刚想嗤笑她这荒诞的行径,那条绿丝带恰在此时毫不怜悯地猛地收紧,过大的力道教他的眼睛几乎要夺眶而出。他下意识地拼命去拉扯那条绿丝带,试图从她手中夺取自己的生命,却发现他完全勾不住那丝带,它滑腻得不像丝带,不给他半点抓住的机会。更令他想不到的是她的气力,他在越来越不可挣脱的窒息中意识到:哪怕是他做了最充足的防备,也敌不过外表弱不禁风的她的攻击。
“她要你死。而我——”她轻轻笑了笑,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听到那个杀死他的少女评价他:“也不太想让一个强奸犯好好活下去。”
秦杏从战无不胜的爱德蒙·贝格纳德的尸体脖子上摘下了她的绿丝带和那条项链,丝带完全是她灵机一动下想到的武器,不过倒是出奇的好用,没让这种人的血溅到自己的身上,可真是谢天谢地。她一边为自己“幸运”感慨万千,一边把那条缀着斯拉达莓的银链戴在自己脖子上。果不其然,